基金从业者“浮世绘”
发布时间:2014-10-29 22:16阅读:789
曾几何时,公募基金是整个金融业的天之骄子,许多金融业从业者打破头皮都想进入公募基金—最疯狂时,海归MBA甚至愿意去基金公司做客服接电话,只为打入这个圈子。
然而,如今,一切都已发生改变。牛市不再,券商资管、私募基金的后来居上,使得公募再非天之骄子。从基金经理到市场中层,再到电商客服,基金的前中后台,每个岗位都有自己的苦辣酸甜。伴着市场的起起落落,他们的从业故事同样精彩纷呈。
角色一:基金经理才子们的角斗场
能当上基金经理的,多数是学霸或神童。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毕业于名校,智商情商均高人一筹,还有不少是当地的高考状元。
最牛基金经理王亚伟,1989年以安徽省高考状元身份考入清华大学电子系。1995年基于对证券投资的兴趣,他进入了华夏证券公司在当时全国最大的证券营业部,在华夏证券北京东四营业部任研究部经理。2005年12月,接手华夏大盘基金,之后创造了最牛基金的神话。
王溯舸,1984年以江苏省文科第一的成绩,考取了复旦大学世界经济系。2003年,参与友邦华泰基金管理公司筹建,2004年10月起任友邦华泰副总经理。
“当年我的高考考分也很高,尤其数学成绩,几乎拿到了满分。”基金经理老曾也颇为自豪地告诉记者,理科方面的强项,对他之后的分析调研工作起到了很大的帮助。
2007年牛市里,拿着高薪的基金经理,自己不能买卖股票,购买自家公司的基金又嫌涨得太慢,于是多数基金经理选择买房,而且一买便是几套。在靠近世纪公园的联洋社区,仁恒、九城这些知名楼盘中,沪上基金经理云集扎堆居住于此。“仁恒的房子,我从一期买到三期,从一期刚开盘的九千多一平,一路追到后来三期的三万多一平。”
一晃牛市已过去七年,随着“老鼠仓”事件的此起彼伏,作为昔日的明星基金经理,苏竞一案本周开庭,他在2009年至2012年担任基金经理期间,依靠职务便利,利用未公开信息,先于、同时或略晚于其掌管基金,先后买入130只股票,交易金额约7.33亿元,获利3652万元。而苏的启动资金只有200多万元。“抛开法律道德层面,三年的熊市中,能有超过15倍的丰厚盈利,绝对称得上高手。”老曾对此有些羡慕和钦佩。
现如今,很多基金经理的收入,特别是那些小的基金公司经理,也就一般公司中层的水平而已,跟当年动辄数百万年薪不好比。今年以来房价似有见顶之势,有的基金经理已将手头数套豪宅挂于房产中介。
角色二:客服前台佳丽们的游乐园
大部分的人印象中,基金经理受人仰慕,而前台、客服之类的岗位,属于边缘化部门。但是如果你小看这里面的员工,那就大错特错了。
基金圈流传着这样一个励志的故事:2007年前后,沪上几家“老十家”基金公司中,几位能力突出、貌美出众的前台,靠着自己的拼搏和努力,一路做到了市场营销部的总监。
如今,市场一片惨淡,再听说前台妹妹们晋升至中高管的故事,无疑是天方夜谭。不过,这并不意味着她们不能出人头地。很多走南闯北的银行、券商渠道人员感慨,所有金融企业中,基金公司的前台美女最为养眼。
客服是基金公司又一处藏龙卧虎之地。“2007年牛市时,我们公司的客服部,一半以上的员工,父母的背景非富即贵。”之前就职于沪上一家大型基金客服部的小韩告诉记者,当年望女成凤的父母,托关系走后门,费了好大几圈关系才把她送进来。在她的印象中,先后有过英国曼彻斯特大学、诺丁汉大学等海外名校的硕士生,跑到他们基金公司的客服部实习或工作。“当时我们的部门主管软弱怕事,不敢给员工们安排更多的工作,因为不知道她们背后会不会有一个金融办或证监局的老爹。”还有一次,小韩的同事开着她的红色法拉利来上班,停车后正好遇到公司老总,结果开帕萨特的老总脸色菜绿。
据小韩回忆,2007年的日子可谓活少钱多。上班时她们接接电话、记记数据,下班后她们变身时尚女郎,开着豪车吃喝玩乐。到年底算下来,工资、奖金、年终奖加上各项福利,年收入20万不在话下。
而好日子总是过得太快,到了2009年,小韩发现她的年终奖已经缩水快一半了,身边的客服同事也纷纷跳槽走人。还好小韩自己家里也有些背景,混迹于公司客服部多年后,她的父母去年又把她安排进了一家信托公司。
小韩还有一位关系不错的客服部同事叫赵姐,之所以称她为姐,是因为她们家温州“富二代”的背景,牛市时赵姐出手大方,经常开着她的法拉利接送同事们上下班。牛市过后的一两年间,赵姐奉母亲之命,辞职回温州老家结婚,嫁给了一个门当户对的“富二代”。
角色三:市场营销屌丝们的竞技场
相比投研这样核心的部门,市场营销部在不同的年份中,待遇完全不同。
阿杰,现在已是沪上一家中大型基金公司的营销主管。2007年对他而言,有着特殊的意义。那年,他辞去了媒体记者的工作,踏入基金公司,过起了朝九晚五的生活。虽然人早已离开了媒体圈,却依然经常要和媒体朋友打交道。用他的话说,对这帮老朋友们可谓又爱又恨。
2007年牛市时,一片歌舞升平,加之碍于此前相识的面子,媒体朋友对于阿杰所在的公司,一般都是手下留情的。但近两年来,阿杰所在公司整体业绩下滑,加之公司大幅削减了广告预算,这些都令阿杰叫苦不迭。前几周,公司又爆出一件震惊业界的负面新闻。各地记者闻讯后,纷纷致电阿杰所在部门采访。身为部门主管的阿杰,不得不奔赴各地四处“灭火”。待到阿杰出差回沪,时间已过去半个多月。对于马不停蹄的“飞人”生活,他其实早已适应。牵挂家里的小孩,爽约朋友的饭局,这些几乎成了行内人士的通病。而让阿杰稍感欣慰的是,多数记者转型进入基金公司后,依然常年从事基层工作。相比之下,他庆幸自己已升至部门主管。
作为市场营销的同行,文福的收入待遇远不及阿杰。他就职于一家小型基金公司,常常对记者抱怨,对营销岗位缺乏归属感。由于入职时间较晚,文福错过了2007年的大牛市,对此他说起来更为胸闷。小公司规模所限,各方面福利都比较“抠门”。“我听老同事们说,2007年的时候,我们市场部只要拿发票过去,财务那边几乎都能报销;现在嘛,财务盯得比审计署还紧,有些工作饭局都是我自掏腰包的。”
如今,除了要应付日常营销工作外,文福还要身兼产品设计、后台支持等工作。每次公司卖新基金时,出差喝酒应酬也搞得他身心俱疲。“凡事都要你操心,结果拿到手的钱还不及大公司里的新员工。”挫败感和生存压力,以及在猎头职位和高薪诱惑下,文福已经有点心猿意马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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